2017春夏上海时装周:密扇MUKZ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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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春夏上海时装周:密扇MUKZIN

日期:2016-10-15 14:26 / 人气:

一直以来,在民以食为天的中国,“满汉全席”四个字以其背后所指涉的奢靡精致,而成为代表宫廷最高规格筵席的不二之选。而来自日本的知名学者田中静一却反复声称“满汉全席”为“虚幻的饮食”,且遍寻卷帙浩繁的《清宫膳档》依旧未见“满汉全席”四字的踪迹。那么掩藏于历史的魍魍巨翳之中的“满汉全席”,真容为何?便是二零一七年密扇春夏女装系列所意欲探索的答案。

  密扇品牌创立于2014年,韩雯生于大连,自小浸染在家族服装企业的匠人精神之中,日常习得了工艺和审美并重的双重思维。成年后留学英国七年,就读于LEEDS大学艺术学院,主修纺织材料专业。毕业后,曾在VIVIENNE WESTWOOD品牌就职,继承其“反叛与创新”的品牌精神,萌发了用西方设计语言寻根并重塑中国传统文化的念头,品牌肇始便大胆邀请中国当代年轻艺术家撒旦君进行跨界合作,取材于古代神话“西游记”、昆曲名著“桃花扇”和历史事件“郑和下西洋”等的诸多古典元素,被另辟蹊径地再造为千变万化的纹样与廓形,如图腾般烙印在每一件服装的灵魂中。

  对于韩雯而言,所谓的中国风格,既不存在于域外的想象之上,也不隐含于过往的湮没之下,立足于泛亚洲视角,在“东方热”的消费大潮面前,中国是一个糅杂着外来与本土,现在与过去的复杂语境,亟待被厘清其思维的谱系,继而在服装这种媒介里,传达出迥然不同的新东方主义美学宣言。

  是故,密扇按图索骥地试图恢复着传统与当下之间的秩序,而在这个过程中却渐渐发现,真正令这一差距难以弥合的竟然是一种莫可名状的饥饿感,这种饥饿感不仅带来了挫骨扬灰式的国学复兴,也掀起了崇洋媚外范的东方想象,内外的焦灼都令我们距离抵达真正的中国风格渐行渐远。然而这股饥饿感最为直观的展现,便是中国人的口舌之欲,而口舌之欲的极盛,则非满汉全席莫属。

  现代中国人谈及中国饮馔文化,言必称“满汉全席”,然而在翻阅了汗牛充栋的经史典籍之后,却如同其始作俑者的饥饿感般,“满汉全席”这一清宫御膳盛筵的身份也异常吊诡。

  在历来被认为是“满汉全席”一名出处的清代李斗所著的《扬州画舫录》中,与之最为相似的也只有“满、汉席”三字,参阅其他清代史稿均得以指出,“满、汉席”只是满人入关后统治汉人下的一种官场合宴形式。而“满汉全席”四字的最早出现记录则有两处,一则为记录光绪年间上海高级妓院和官场之间往来的韩庆邦作《海上花列传》,另一则为记录八国联军入京后慈禧西逃一路见闻的吴永作《庚子西狩丛谈》,这二者间虽然成书相距八年,但其中关于“满汉全席”的说法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,便是对于宫廷生活的想象,其实这也是围绕在“满汉全席”周遭最大的迷雾,前者是妓者政客对于官场酬酢宴式习惯的顺势继承,后者则是边陲小吏对于宫中帝王饮食起居的兀自遐想,由此可见,“满汉全席”既不是“清朝国宴”,也不是“清宫御膳”,它只是在商业意识和市民心态下的一种误读。如果仅仅只是误读,为何“满汉全席”作为“中国历史上最高规格的宫廷宴饮”的代名词会在新中国一代人的文化记忆中如此历久弥新。这或许全拜六十年代香港的浮夸餐饮界所赐,德宗载湉珍妃的侄孙、一代传奇美食家唐鲁孙先生曾在《中国吃的故事》中记录过一次1978年香港国宾大酒楼为迎接日本摄制组所专门制作的“满汉全席”,其奢靡浮夸,与徐克导演电影《满汉全席》中的戏剧化场景如出一辙。“这桌盛筵动员了二十二位港九名厨,由当年两广水师提督李准的厨师主厨;并由岭南烧腊名家赵不争襄助,烹制了七十几道名菜,分成两日四宴,四宴各有名堂,计为”玉堂宴“,”龙门宴“,”金花宴“,”鹿鸣宴“,从十一月二日中午开始吃起,直到第二天半夜才吃完散席,全部费用花了十万元港币。据参观过的人形容餐厅布置,云母螺甸琼枝枱椅,案上除了官哥定汝,树石盆栽,宫熏炉鼎之外,环壁彩仗紫丝帉錔各缀莳卉鲜葩,盛筵宏开,八音竞奏,雅乐迎宾,并由长袍马褂堂侍,高唱芳衔,依序在芬芳滛郁,水泛柔香犀玉镂金,水盘中净手,然后当客入座,每进一簋,也由堂侍报出菜名,并诠释内容,席上所用象箸玉杯,一律仿古缬花,为了到各地采购搜求稀有的材料,就费了三个多月时间,这一席上食珍味,可以说近世纪来一项破天荒的壮举。”虽然唐鲁孙先生犀利指出了其中华靡宏丽的宴名,不过是皇帝时代科举传捷的吉祥话儿;且随着时间的推移,由日本人所代表的域外饕客们,也渐渐看穿了香港餐饮界假托清宫之名的耳餐目食。但这股最初由香港饭店老板们兴风,日本餐饮界、新闻出版界鼓浪,台湾、澳门地区,新加坡、韩国等同行逐浪的“满汉全席”之流,依旧回转至整个大陆“烹饪界”及民众心中,喧噪成不可磨灭的风潮,而随着流行文化的洗脑和冲击,这一海市蜃楼般的文化烟幕,也在潜移默化中成为了毋庸置疑的真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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